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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顶] Lost Good Things


追忆死水年华。

HITS 原创 严重现实相关


那么大限是915……



Lost good things


非典的高峰过去之后,学校又再度回复到平日的运转,闲暇的时光立刻被取代,狐狸一边抱怨啊好忙还是之前好然后被鸽子数落是谁说太闲太无聊的,一边迎接着夏天的到来。


夏模样
狐狸便会想到无数的蝉鸣和黑色仰视角度的电线杆,那个贞本痞子造出的抹不去的世界。狐狸记得自己在查《死海文书》的那阵,补课的英语老师说自己是基督教徒,那是个很美丽很聪明很温柔的女子,狐狸想自己也许是受她的影响,当然,她没有告诉本人之后也没有对人说过。她只是在这个已经没有了生气的都市想象有蝉在鸣叫。
高一的暑假啊……狐狸在例行的旧地重游的时候想,真的不知道除了补课还要作些什么。
那些天天见面的人总之也不怎么联系了,她能感到高兴的是不去补课的日子可以睡睡懒觉,然后趴在电脑上玩大菠萝,操着死灵法师动转西转,迷迷糊糊的时候偶尔会想起那个叛逆的暑假,主母大人不在身边的脱轨行迹。

暑假过了一半的时候接到初中同学聚会的消息,大家开玩笑地嘲弄生了女儿少了头发的班主任,狐狸在想缺了谁的时候回头看到那个人的侧脸,于是她走过去问等会儿要不要一起去玩,那个人抬头用一种她熟悉的抱歉的神情说啊我和XX约好了一起去哪里我只是路过,狐狸笑着说啊啊你们要玩地开心,然后挥手看她们走掉的背影。回到座位松鼠问她鹿鸣是不是有来过,狐狸点点头说啊刚才走掉了。

暑假剩余的最后一半就贡献给了抄到手酸的作业,以及得知确切消息的慢性盲肠炎。


然后一如既往的开学。

兴趣小组这种东西虽然像是摆设不过也是一种调剂,“日语”啊虽然学不到什么但是在其轻松的传言背后愈发热门,狐狸挤在班主任办公室的人群里希望前面那些男生对日语这种东西不要有任何兴趣,然后她指着蜘蛛的名字说她也报那个,班主任问另一个呢,狐狸说了一个名字得到的答案是已满,班主任说你再考虑考虑后面的队伍越来越吵闹。回到教室她看到鸽子,简直没有悬念,数学提高班,她叹了一口气说同学啊你就不知道要选轻松一点的东西么,鸽子只是埋头做作业没有睬她。然后她抬头对进来的蜘蛛说日语我帮你报了,蜘蛛点点头说看到了,然后狐狸问你第二个选什么,生物,生物啊……,于是狐狸折回班主任办公室说我选生物。


星期二下午的活动就是这样了,顺便狐狸还看到了上学期的熟面孔,她只是伸出手对学委和学委的好友飞机同学打招呼,然后开始计算睡觉的可能性。无论写什么语言,她的字都很丑陋,这样的吐槽狐狸听多了也就不以为然了,只是万分祷告美女老师你不要叫我上黑板写字但是偏偏点到她装傻不能只好庆幸那几个自己还背地出来。
“很难看。”学委说。
狐狸瞪了他一眼,然后赶紧翻书确保正确。
“没有错。”蜘蛛在她还没有翻到页数的时候说。
狐狸安心了一下。
另外生物什么的其实就是画图吧,狐狸很高兴这个现实。


秋天一晃而过,在冬天快来的时候,蔓延着纷纷扬扬的学农消息,而狐狸只是递给班主任一张请假单,她一直很遗憾没有去成学农尽管蜘蛛一直说有的时候没有反而是件好事,狐狸想那并不是葡萄酸的心理,她只是想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其实狐狸现在想想那天晚上拨通学委的电话然后问他借书……真的依旧蛮神奇的。
然后便是住院开刀,鸽子阿呆说我们会来看你的,结果唯一的改变只是临床的老太走了换成一个病危的少女,狐狸每天都会伴着吸痰的声音睡觉。
那个时候她放平井坚的歌,少女的母亲说她女儿听到这个歌有反应,于是狐狸就一直放啊放的,一边窝在白色的床上看《龙枪》。
从医院的窗户可以看到对面的集市,人很多,狐狸能下床后就一直看着,因为小说书很快就看完了,然后她会期待在马陆上看到认识的人会期待哪天病房的门打开人民冲进来说哟有没有吓到你,什么也没有。每一天只是平静的平静的平静到狐狸觉得她也许把一生的睡眠时间都用掉了。


回到学校她尝试去捕捉一点一滴的学农情况,很惨淡,大家开始讨论选文还是选理。
用阿呆的话说,她在高二上的时候就已经抛弃物理了。
“那么化学呢?”
“你见过我化学比物理好么?”
“还有生物啊!”
“……”阿呆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狐狸。
“好吧我错了。”
大家都是在洪流中翻滚,那些闲暇的时间奢侈到虚幻。
狐狸在因为伤口原因依旧扮瘸子的时候还是会被鸽子拉去厕所。
“喂,你不要在厕所里吃苹果……”
[是谁拉我来的啊……]
话是这么说,狐狸并没有说出口,她只是看着镜子想自己完全没有黑圆圈呢。

在那个名叫红楼的走廊里,顶楼会很热。

然后是圣诞节,鸽子说要搞活动,狐狸惊讶地看着她。
“校方决定。”
“最后的慰问么……”
“谁知道呢。”
其实也就是抽奖拉请到一些香港交换生拉诸如此类,狐狸抽到的是一只毛绒白羊,阿呆很喜欢,还用手指穿过羊的鼻孔。
“你好恶!”主持抽空下来的鸽子看到呵斥说。
“哈哈,不觉得很有意思么。”
狐狸只是在一旁笑到胃抽,然后发现另一位主持人保持面瘫状态同康师傅聊天。
她一直无法明白为什么那种人羽毛球可以打地那么好跑步可以跑地那么烂,同样她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鸽子羽毛球可以打的那么好跑步也可以跑第一。
总之人类这种东西一直是个秘,她坐到蜘蛛旁边,顺手拿过桌上剩余不多的食物。
“团委啊下一个活动是什么?”
“回家。”
“……”她看到阿呆在同鸽子争夺那只羊,意义不明。
到了真正解散的时候,阿呆说,一起回去吧。
啊,很久没有一起回去了呢。

然后她闻到羊肉串的味道。
“你没吃么?”
“没抢到。”
“老板,两串羊肉串。”狐狸抱着羊这样说。
“这个玩具很可爱啊,男朋友送的?”
狐狸差点没喷出来,阿呆大笑着,狐狸只好解释说不是的。
“那么是她送的?”
“不……不……也不是的。”
这个时候羊肉串烤好了,两个人飞速逃开,阿呆还是不停地笑。
走到分叉路口的时候,阿呆忽然停下来说:“以为或许不能像现在这样一起回家了。”
[喂,没事不要突然文艺好不好]
“不要想那么多。”
“嗯,明天见。”
“啊,明天见。”
狐狸看着她跨上自行车很快地消失在夜幕里,抬头看不见星星和月亮,书包亭也关门了,轻轨早过了最后一班,只是车站内的灯还亮着。狐狸只是好笑地想自己天天伴着它的呼啸声睡觉却一次也没有坐过。


新年就像考试一样平淡无奇。
我们只是用没心没肺地笑来掩盖想要表达的东西,在那个每日上学要经过的教堂前,狐狸会双手划十,不管第一节课是否要数学考试。
她想起鸽子考试时候低头的侧脸发丝遮盖住大半容颜,她会想那个是D还是遮掉一半的B。
有一个成绩第一的同桌但是你什么福利也得不到,啊……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
狐狸耸肩,很困。


尽管伤口已经愈合,她还是能够很准确地进行天气预报。
“今天会下雨。”
“你又来。”
“它开始痛了。”
“心理因素拉。”
“如果下了呢!”
“反正我有带伞。”
“反正我们也不同路吧。”
结果放学的时候真的下雨了,狐狸已经忘了要吐槽鸽子一番。
“你不回去么?”
“做完作业。”
“还差多少?”
“一道题。”
狐狸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做完了我带回去这样的话,物理什么的在我抛弃你之前还是尽力到最后吧。
然后她挤过驻留在教学楼前的人群,冲进雨里,那地方果然在痛了。
她看到车站上等车的阿呆同样没有带伞。
“都是你,乌鸦嘴。”
“喂喂……怎么可以怪我,这年头天气预报都不准拉。”
“那你怎么不带伞?”
“你不知道我出门不下雨就不带伞的原则么。”
雨下地很猛烈,狐狸蹲在地上一直窥窃一旁学委和他的黑伞,在她没有任何举动之前,车来了。
“喂,没事吧。”阿呆问蹲在地上的人。
“啊,上车吧。”
她只是来得及瞥见那张面瘫的侧脸。


人们尽管知道,只是不说。


“喂,你选什么?”狐狸侧头很难得康师傅会这样问。
“化学。”
对过一副很惊讶然后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呢?物理?”
“不知道……但是我化学比物理好。”
狐狸很想揍他。
“鸽子选什么?”
“自己问她。”
“你不知道么?!”
“不知道……”
“化学吧。”
康师傅前面的人转过来给出一个答案。
“你呢。”
“化学。”
“怎么都选化学啊……”
“那你选物理啊,学委也选物理吧。”
“那是废话拉。”
“所以啊……”
“所以什么啊!”
康师傅拍桌,狐狸只是意义不明地诡异笑着。
“在说我什么?”
鬼啊你是鬼啊!狐狸很想这么大叫,然后她看到鸽子进来。
“选什么?”学委问。
“告诉你干嘛。”
“化学!”康师傅喊。
“还没定呢。”
然后那天下午班主任抱进来一打选课表草稿纸说第二天就要交过来。那个时候狐狸很私心地希望可以不要分开。

结果是,她们还会有一年在一起的时光。

“康师傅,选化学了啊。”狐狸看着表格说。
“因为化学成绩比物理好。”
“……真的很想打你。”
“那样你就见不到学委了。”蜘蛛说。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
狐狸依旧笑地意义不明。


忙忙碌碌地很快又是一个暑假。
两件事情是每天都要做的,补习班和看米妙。
狐狸记得那个时候一天不看米妙就很难过,虽然知道蜘蛛让她去纵横是因为木芽,不过最后还是混了天空,当然得到的答案是[我就知道],以至于后来对于那个人可以对雷达有一定的认知狐狸是很欣慰的。


然后告别了两年的上学路径,她开始走路上学,直线距离很近,可惜她没有超能力。
那天她站在那个铁门面前想着这里就是集中营什么的,没有太多感慨的时间,径直上楼。
“早。”
“早。”
她习惯性地早到然后发现有人比她更早,坐下来发现基本都是不认识的人。
“手移一下。”
“干嘛?”
“擦桌子。”
这似乎变成以后狐狸每天到校的习惯性第一动作,当然,如果同桌在睡眠状态就只需要打扫一半。
“我们能不能不要坐第一排?”
“那你要坐哪里。”
狐狸向后看了看了:“算了……”她很懒。
不过她有些后悔,之后的一年都在吃粉笔灰。
后来人们都陆续到了,她看到鸽子走进来坐到她们的隔壁一排,蜘蛛被召唤过去,所幸的是身边的空位很快有人填补,阿珍坐下来向狐狸诉苦暑假很悲惨,然后她听到鸽子说。
“狐狸我能不能和蜘蛛一起坐?”
“可以啊。”她承认之前有3秒的思维空白,她觉得笑容一定不怎么好看。
“喂喂你抛弃我了么……”
“……我没有啊。”
所以,先坐过去的人,不是你么。
在这样的默认情况下,之后排座位的时候,在班主任的驱使下,由于身高因素,狐狸还是吃了一年的粉笔灰,同桌还是那个会比她更早到校然后睡觉的人。

这次康师傅同她们有些距离,理所当然同猛男坐到一起,之后还有听到他嘴里奔出学委的名字他还会跑到楼上去串门,只是时间久了,遗忘也变成一种正常。就好像狐狸即使在做早操的时候看到对过走来的人也可以心平气和地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就好像在半年之后的冬天她对蜘蛛说恐怕再也写不出米妙。


当然,目前还是秋天,还是那个白纸黑字的美好年代。



TBA

by lainhakkai | 2006-11-14 12: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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